那唯几的几个纯臣中,要么是和稀泥的,要么就是混日子的。
猛然间他才发现,他的天下不像他想的那样稳固。他正值年轻,这些人就开始站队,莫不是盼着自己早死?
还有赵家,前段时间那么急着立太子,所欲为何?
难不成想故技重施,无声无息地弄死自己,好扶大皇子登基。那么这天下就不是他肃家的,而是赵家的!
他的身体不可抑地颤抖着,遍体生寒。
因为他想到了最大的一种可能性,当年父皇的死,会不会是母后做的?因为那时候侍疾的人是母后,除了母后,没有人能接近父皇。
而父皇是不是觉查出了什么,所在在临终前并没有交待母后扶持自己登基,反倒把自己托付给了皇姑姑。
他越往深想,就越得事实如此。
若说最忠心的人,必是皇姑姑莫属。皇姑姑在裕西关一呆就是八年,要不是保护肃氏江山,她一介女子何至于一生无儿无女,华年早逝。
他现在看到的所有人,似乎都是不可信的。
突然,他的眼神落到一个男子的身上。他记得皇姑姑那遗言中交待过,若是有朝一事边关再起战事,可派敬国公出征。
是否在皇姑姑的心目中,敬国公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手从明黄的袖子中伸出来,指向据九的方向,“朕命敬国公彻查此事,一定要把赵家与安亲王的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