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她把汤药搁在桌子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方才秦夫人寻了奴婢,把这个东西交给奴婢,让奴婢把它一点点地下在姑娘每日的饭菜中。”
碧姜脸色冰冷,捏起那纸包,轻轻一嗅,就嗅出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药,民间极少,但在宫里,却是常见的。扶茶是想自己死得无声无息,别人还寻不到破绽。不愧是跟着她在宫里长大的,论心计手段,确实比别人都要狠。
“你做得很好,她若是再问起你,你就说按她的吩咐,药已经下了。”
“姑娘……”
赵婶有些担心,她现在认姑娘为主。若是姑娘有个什么闪失,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碧姜端起那碗药,重新坐到床沿,“赵婶,你信不信我?”
“我信姑娘。”
“好,既然信我,那么我不怕告诉你。秦氏也好,周梁也好,我并未放在眼里。”
赵婶听她直呼侯爷的名讳,更加笃定她与大长公主的关系不一般。
她未再出声,示意赵婶上前托起绿衣。两人齐力,把汤药喂完。等喂完药,赵婶守着绿衣,而碧姜心里有事,一人出了屋子。
果不其然,假山那处,修长的身影闪现,像是一直在侯着她。
他的眼神冰寒,看向她时,才恢复暖色,“看来,活得不耐烦的不止是汪奇山。”
还有秦氏与周家二房,胆敢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全部都该死。他垂眸,遮住满眼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