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刘宝珍发髻散乱,嘴角都破了,渗着血丝。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目光呆滞眼神空洞。而二当家则不慌不忙地穿着衣服,和水氏打着招呼,口里称着岳母。
水氏两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是她给女儿支的招,说只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男子示爱,又有了肌肤之亲,就没有男子能够拒绝。
她怎么能料到,此举居然害了女儿。
侯爷真是好狠的心!
这什么二当家,一看年纪大不说,出身如此不堪,还长得那么吓人。她苦命的珍儿,以后可要怎么办哪?
她唤了好几声,刘宝珍都没有反应。
心里痛得如千刀万剐,放声痛苦起来。
二当家横眉冷对,粗声粗气地道:「岳母是不是看不上小婿,既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这门亲事就此作罢,还请岳母把女儿领回去。」
水氏被他的话堵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他还知道自己看不上他?若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怎么会对珍儿…分明是土匪行径,得了便宜还要拿捏她。
她缓了缓气,忍着心痛说了几句好话。
无论她愿不愿意,刘宝珍和二当家的亲事都已成定局。
郁云慈收到刘府送来的喜帖后,捧着身边男人的俊脸,狠狠亲了一口。还是这男人给力,一举震慑了所有人。
景修玄眸色一暗,不发一言地抱着她就进了房间。
一番折腾,她的手几乎都抬不起来。暗自祈祷着侯爷的腿快些好,他们快点离开石门镇,要不然,她的手怕是要废。
刘宝珍哭哭啼啼地嫁给了二当家,听说成亲的当日还寻短见,是水氏发现得早,及时救下来。县令家的千金尚且如此,何况进奉县的其他姑娘。
那些原本要行动的姑娘们,听到刘宝珍的遭遇后,人人自危,个个打了退堂鼓。再也不敢做高门大户里的绮梦,安安分分地呆在家中。
郁云慈派人送了一份礼去刘府,其它的就没有再理会。
几天后,虎圩峡的事情全部了却,夫妻二人共乘马车,低调地离开石门镇。
回到京中后,景修玄马不停蹄地进宫复命。而郁云慈一进院子,就见一个小家伙跑过来,一头扎进她的怀中。
檀锦眼睛通红,「舅母…」
他还以为舅母不回来了。
「锦儿是不是想舅母了,舅母也很想锦儿。」她蹲着身,与他平视着,把他轻轻搂在怀中,感觉着小家伙轻颤的身体。
「锦儿很想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