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大的玻璃花亭,里面有桌椅。

四周种满着花草,还有一些菜。

花亭的花架上,养得都是蕙兰,什么品种的都有。程梅、元字、大富贵、端会梅等十几种,比起以前沈家养的惠兰品种,只多不少。

她心里疑惑着,以前沈爷爷养蕙兰是因为已故的沈奶奶名字里有个蕙字。但赵爷爷为什么也喜欢养蕙兰?

从年纪上,赵爷爷和沈爷爷应该是同辈人,又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他们从未有过往来,这就令人奇怪了。

前世里,她身为沈家的媳妇,几乎与南城所有的上流人家都来往过,唯独没有赵家。那时候她只以为是赵时律避着她。

现在看来,或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花侍弄得真好。”

兰花是娇嫩的,也是不太好养的花。越是名贵的品种,越是难养。放眼之处,花亭布置的用花全是蕙兰,而且有六成都开了花,足可见养花之人的技艺高超。

“都是爷爷打理的,爷爷不在时,也会让人专门照料。”

赵时律说着,看了她一眼。

自他来赵家起,后院里的蕙兰一年四季都在。因为照料的好,又有暖房,几乎一年到头都能看到盛开的兰花。

“爷爷好雅兴。”

她说着,凑近一株花,深深地嗅着花香。

他眼神幽深,觉得这一幕如画如诗。花美,人更娇,让人生出岁月静好的满足,所有的尘世烦恼都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