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傅“呼”地站起来,胡子都直了。
“你…大胆!你父母平日里对你真是太过纵容,竟养成你这样的性子。一个女子,居然敢大放阙词,指责自己的祖父,还敢私议先皇后。你如此放肆,是不是要害得我苏家无法立足于京中?”
这话就太重了。
苏婳当即跪下来,满脸委屈,那盈盈的泪珠结在睫毛,摇摇欲坠。
“祖父,您误会孙女了。孙女岂是因个人之事抱不平,实乃在替祖父您叫屈。您是陛下的外祖,是陛下的长辈。陛下立后这么大的事情,丝毫没有与您商议,分明是不把我们苏府看在眼里。孙女自小到大,最敬重之人莫过于祖父,实在不忍心看到您受人冷落至此…祖父,孙女是心疼您。”
苏太傅眯起眼,孙女言语不敬是一回事。可是却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毕竟是立后的大事,陛下根本没有和他商议过。
人心都是偏的,承欢膝下的嫡孙女和不怎么亲近的外孙,他当然是会向着自己的孙女。何况婳姐儿说得对,陛下没把苏府放在眼里。
“罢了,祖父知道你的心思。祖父还是那句话,你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操心这些事情,你回去吧。”
“是,祖父。那您保重身子,早些歇着。”
苏太傅摆摆手,让她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后又砸碎了好几只杯子。丫头们默默地收拾干净,到库房里领了新的茶具换上。
原仲王府内,小郡王晏少瑜得知今天庆阳去了胡府,当下就冷了脸。
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等他去向仲王妃请安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庆阳尖利的声音,在说胡小姐的坏话,当下脸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