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万里不自在地喝一口茶,轻咳一声,“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提这事做甚?”
“这事啊,就得从那时候说起,还真是避不开。”邢氏苦笑,“那时候她怀上身子,就仗着有老爷的骨肉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妾身心中苦闷,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的长大,每每想到她腹中怀着老爷骨肉,就心如刀割。不得已之下,避到庄子上。途中一时好心,救下一位女子。女子从是外乡人,为躲仇家,已多日未进食。妾身怜悯她,将她带到庄子上。她不爱说话,相处了一段时间,从妾身身边丫头的口中得知妾身难已生养的事情。她找到妾身,提出若是妾身能替她养孩子,她就送妾身一味药,包管妾身以后能怀上孩子。妾身将信将疑,见她身子太弱,怕是有些不太好,就应下她。”
说到这里,邢氏又长长叹一口气。
傅万里端着茶杯,举在半空中,像是愣住了。听妻子这么一说,他记起来一些事情。他那时候只是个县令,抽不开身,等他一个月后去接妻子时,就听到妻子有孕的事情。
他大喜,妻子不愿回去,他也依着,自己没住两天就离开庄子。
直到生产,妻子都不肯回去。期间他去接过几次,妻子没有同意。他那时候一直以为是因为茜娘的生母,现在想来,有些蹊跷。
邢氏依旧低着头,缓缓地接着说,“后来,她生下一女,没多久就去了。那孩子虽然十分弱小,却身子健康,妾身应诺过她,必会把她的女儿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
“所以…那孩子就是咱们的芳姐儿…”
“老爷,妾身对不住你,一直瞒着没说。她临终前,千叮咛万叮嘱,不可向任何人透露芳姐儿的身世。妾身带着芳姐儿回去后,没多久就怀上明哥儿。妾身知道,是她的神药治好了妾身。她是妾身的恩人,妾身就算是报恩,也会对芳姐儿视如己出。”
邢氏想起以前,记起那药的颜色味道,总觉得颜色太暗,有股子腥气。不过当时她没想太多,死马当成活马医,最坏的结果就是生不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