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半袖掩面,疑惑这守城校尉怎么如此好说话,连例行的盘问都没有。
此时,十王妃为她解了惑,“今日当值的校尉姓曹,是曹经历的堂弟。”
芳年惊讶地睁大了眼,十王妃抿着嘴笑。
外人都以为曹经历与七王爷不对付,实则不然。七王爷是谁,那是最任意妄为的主,岂是别人想赖就能赖上的?曹经历是七王爷的人,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七王爷自己策划的。
马车一出城门,就有人想往城里冲。守城的校尉和士卒忙把人推出去,紧闭好城门。那被推倒在地的妇人捶着地大哭,哭得十分大声。
“官爷…您行行好,民妇给您磕头,民妇只想进城去替自己女儿讨个公道…”
“去去去,磕什么头啊,赶紧走吧。”站在城楼上的士卒驱赶着她。
一直躲在边上的男子上前,拉扯跪在地上的妇人,“孩他娘,我们走吧…我都说了,不能去闹。柳公子是什么人,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要真是得罪了他,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快走吧…”
“当家的,难道就由着他卖了咱女儿…”
“不由着还能怎么样?女儿当初是卖身进的柳府,生是柳家的奴,打卖都是柳家作主。”
那妇人一听自己丈夫的话,嚎得更大声,“都怪那天杀的傅家大小姐,不过是个平妻,人家嫡妻都没有发话,她就吹枕头风。唆使柳公子把后院的妾们卖了个精光。那个毒妇,若不是水性扬花,早就和柳公子有一腿,好好的官家嫡出大小姐怎么会做平妻。我呸…那就是个烂货,我咒她不得好死,生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