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二姐说,芊娘这亲事,有些不太光彩。”芳年也怕娘再问起房事,主动提起大房的亲事。
邢氏的面上立马就沉了,大房太不像话了。竟由着珍姐儿和芊姐儿胡来,若是传扬出去,傅家所有的姑娘名声都会受损。
“你大伯母和珍姐儿还不死心,眼睛就盯着裴家。这事啊,要不是左夫人明理,允了芊娘为正妻,怕是咱们家姑娘中要出一个妾了。“
一个四品大员的女儿,纵是庶出,都没有做妾的道理。嫁个小官之家当正妻,绰绰有余。
那杨姨娘是被富贵迷了心,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妾,苦还没受够,居然还愿意女儿去给人当妾。
“笑贫不笑娼罢了,娘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外面的风声,灾民遍地,卖儿卖女的多了去。”
“可不是嘛。”邢氏长叹一口气,“原本你祖母是要施粥的,可整个京里居然没有一家出来牵头。派人一打听,才知道灾民太多,明年的光景未知,各家都捂紧粮库,不敢轻易出手。”
大难之年,人人自危。
莫说是世家,就是宫中,都没有半点动静。陛下何曾有安抚流民的圣旨,除了大张旗鼓地寻找福星,什么恩施都没有。
“我听你爹说,京外…多有乱事,都被压了下来。”
这样的朝廷,民不反才怪。芳年暗道,想着姓元的几日没有回府,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她想起一事,好像前世从这个时候起,宫里的公主们就开始陆续和亲。恐怕不仅朝野不稳,边关同样是不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