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川哥儿,我们胥家历来只认正统。无论将来是哪位皇子登基,切记我们的忠心都是给天子的。”
“父亲教诲,儿子铭记。”胥良川应下。
胥阁老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褪去,反而更重,陛下还是祝王时,就是因为众皇子储君之争,弄得朝中人心惶惶,大臣们各自为主,争斗不休。
陛下登基后,许是不想再发生兄弟兄弟阋墙之事,宫中除了皇后育有两位嫡皇子,其余妃嫔一无所出。
二皇子之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原来也不是真的无心之人。
胥阁老望着眼前的儿子,儿子自从去年开始,变得更加沉默。常让他生出看不透的感觉,就好比现在,虽然川哥儿没说什么,他就觉得川哥儿什么都知道。
胥良川知道父亲在打量他,他站得笔直,胥家永远不参与储君之争。但他不得不卷入其中,他不愿意胥家再和前世一样,落到退隐的下场。
离开书房后,他先是自己院子里看过雉娘,再和许敢一起出门。
他们去的是一间茶楼,茶楼在街角处,是胥家的产业。二楼的房间里已有人在等候。他推门进去,许敢守在门外。里面等候之人,居然是平晁。
“不知平公子找我何事?”
平晁神色憔悴,下巴处有青茬,“冒昧相邀,还望胥大人不要见怪。”
“你我都是太子的伴读,何须如此客套。平公子有话直说,胥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