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帝一脸怜惜, 道,“永莲确实是身子太弱,这么多年,上好的补品不知吃了多少, 怎么就不见起色?你派人问问,去年上贡的血燕,贤妃那里可还有?”
“陛下,臣妾一直忧心着永莲,哪里会短她们的?无论是血燕还是百年老参,她们那里都没有断过。”皇后面露忧色,深深叹口气,“臣妾看着贤妃妹妹,也觉得心疼。贤妃这么多年,事事亲为,不假他人之手,尽心尽力地照顾永莲。说句心里话,臣妾养育三个孩子,都不如她养一个孩子那般累。”
祈帝点头,已换好明黄的寝袍,重新坐在塌上。
皇后蹲下,替他除靴。
“臣妾想着,一定要给永莲寻个称心如意的驸马。这孩子一直闷在宫中,也没个同龄人做伴,性子也绵软,得找个真心疼人的男子。今日寻摸着,似乎也没有什么合心意的。倒是有个公子,模样长得俊,才气也不俗,和贤妃妹妹提了一句,贤妃妹妹想再细细打探。”
“是哪家的男儿?”
皇后自己也脱鞋上塌,和祈帝一起靠坐着,闻言一笑,“听说出身沧北文家,是二甲的进士,名列第三十六名。”
祈帝眯着眼,侧过头望着皇后,皇后笑道,“陛下如此看着臣妾做什么?臣妾也是听湘儿提过几次,说文家公子才情不俗。今日瞧着后桌有位颇为俊俏的公子,命琴姑去问,谁知赶巧就是文家的公子。永莲平日里就爱弄些诗词,臣妾也是想着,书香世家的公子温雅知礼,可能更合乎她的心意。也就那么一提,最后成与不成,还得经过贤妃妹妹的同意,臣妾可不会越过贤妃妹妹去做主。”
“你有心了。论年纪长相和才情,文齐贤倒是个不错的人。”
皇后又露出一个笑意,语气变得轻快些,“原来他叫文齐贤啊,之前那泄题一事,臣妾觉得文家那四爷有些冤枉。依臣妾看,尧儿都欣赏的人,肯定错不了,要不然尧儿也不会破格将他招揽为幕僚。必是文家人押题真准,才会惹出事端。”
祈帝似在思索她的话,自泄题事出后,尧儿似乎也没有弃用文沐松,反倒是有种先搁置一旁,等事过后再重用的意思。那皇后是什么意思,他微醉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狐疑,很快又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