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沐松被剥夺科举资格的事情传到雉娘的耳中,她侧过头,看一眼手捧着书,端正地坐在桌子前的丈夫,抿嘴一笑。
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跟前,将头凑在他的耳边。
“夫君,是你干的吧。”
温热香馥的气息喷在胥良川的耳后,他的身体似轻颤一下,长睫毛微微抖动,体内有什么巨兽被唤醒。他深吸一口气,从书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露出笑意。原本清冷的脸上,如冰川遇艳阳一般,折射出炫耀夺目的光芒。眸中暗涌,似狂风巨浪灭顶扑来。
“以他之矛,攻其之盾而已。”
他将手往边上一放,雉娘顺势坐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体一僵,她脸上一热。他们之间,除了之前新婚时夜里放肆,其余的时间都是比较规矩的。她顾忌古人爱矜持,不敢在白日里随意搂抱亲吻。
像这样的举动,还是头一回。
她想起身,谁知男子的大手环上她的身,将她抱坐着。她扭了扭身子,就觉得有些异样,不敢抬头去看那如玉的男子。
胥良川被她身上的体香扰得心神大乱,双臂不自觉地收紧。前世里,何曾有过这样不受控制的情愫,仿佛一头凶狠的猛兽,要从体内横冲出来。
他努力平复体内奔腾的血涌,默念了几句清心经。
雉娘感觉到他的异动,脸上的热潮更汹涌,她调整呼吸道,“莫非他动手在先?”
胥良川的眼神幽深似潭,赞许地看她一眼,文沐松确实先动手,确切地说,是他等文沐松先动的手。之前闹出的卖题之人,那张举子就是文沐松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