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到胥府,就算是紧赶慢赶,菜都是凉透了的。
胥阁老望着两道御膳,让人端下去热一热,一家人都尝了一筷子。
往年也只有在设宫宴的时候,帝后才会赐菜,分到大臣们的桌上。今年倒是有些新鲜,方才塞红包时,他轻声地问了几句,今年除了胥家,还有哪家赐了膳?
大太监小声地他,还有赵家和常远侯府,梁将军府。
胥阁老心中有数,望着儿媳,这是皇后娘娘给亲外甥女撑腰,以示恩宠。
团圆饭后,男人们去书房,女人们都却了胥老夫人的屋子,一家人开始守岁。
山长夫人提议吟诗作对,胥老夫人摇着头,“我年纪越大,实在是不愿意费神想那些个诗词,不如今年我们来个雅俗共乐的。雉娘有什么好点子吗?”
雉娘心知祖母是在照顾她,想起在公主府上玩过的叶子牌,小声地回道,“祖母,上次孙媳在公主府里做客,公主曾拉着孙媳一起玩叶子牌,孙媳想着不如我们来玩叶子牌吧。”
“好,这个好。”山长夫人首先笑起来,“我一直想玩这个,又怕别人说我,总觉得不吟诗作对,好像对不起我阆山书院山长夫人的名号。”
胥夫人大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假正经,婆母你看,她都假正经二十多年了。”
“可算是让侄媳给戳穿了。”山长夫人也笑起来。
胥老夫人也被勾起兴致,当下就让身边的婆子去弄了一副叶子牌,祖孙几个也不讲究太多的规矩,全都盘坐在塌上,玩起牌来。
三更的绑子敲过,胥老夫人就有些精力不济,频繁地打着哈欠。胥夫人见状,让老夫人赶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