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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该死,奴婢真的没有想过,奴婢的大嫂竟然会偷梁换柱,让凤娘进京,奴婢失察,求娘娘赐罪。”

“你真不知情?”

赵氏抬起头,眼里悔恨交加,痛不欲生,“娘娘,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恨不能掏心挖肺,怎么会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即便是娘娘让奴婢去死,奴婢二话不说,立马自行了断,可这件事情奴婢当真不知,虽不知情却是奴婢的一时大意造成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辜负您的托付,求娘娘降罪。”

皇后语气变得缓和了些,似痛惜无奈般地叹口气,“好,既然你不知,那你告诉本宫,还有谁知道当年那孩子的事?”

赵氏感动得泪水流得更凶,额头上的血流得满脸都是,分外的恐怖,“回娘娘,除了奴婢的嫂子,没有人知道。”

她往前爬一步,又伏地不停地磕头,砸得汉白玉的地砖“咚咚”作响。

“娘娘,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当年让那孩子跟奴婢大嫂回乡,后来托娘娘的福,奴婢嫁给老爷为妻,又不能生养,膝下空虚,求得老爷同意才能接那孩子上京,奴婢的大嫂本是乡野村妇,没什么见识,定然是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进京享福,换了孩子,奴婢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大胆,一个婴儿的变化太大,奴婢没有认出来,请娘娘重重地处罚奴婢。”

字字在理,声声落泪,饱含着自责和痛苦。

皇后眼底沉痛,已经相信她的话,柳叶是她最信任的丫头,幼年时,她身边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她们阳奉阴违,常常让她吃闷亏,十岁那年,她使计除掉最坏的一个丫头,然后央求父亲重新买一个。

那一次,父亲破例依她,亲自买回一个丫头,就是柳叶。

柳叶入府时也不过是十来岁的样子,两个半大的姑娘在内宅中要躲无数的暗箭,柳叶替她挡了无数次,可以说主仆俩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在常远侯府里,除了父亲,她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柳叶。

最严重的一次算计就是临出嫁的一个月,母亲接连让厨房天天炖补汤,说是调养她的身子,她不敢喝,可母亲派人在门口守着,连窗户那里都有人,想倒都没地方倒,明知汤药有问题都不敢挑明,最后还是柳叶挺身而出,那些补汤全进了柳叶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