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个眼色,让木香和曲婆子下去,两人不敢不从,慢吞吞地往边上走。
赵燕娘在里面摔东西,怒吼道,“谁给她们胆子休息的,干不好活还想偷懒,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小心本小姐将你们发卖出去。”
木香和曲婆子停住脚步,满脸的担忧,刘嬷嬷道,“二小姐,这是县主的意思。”
一听是县主的意思,两人没有再停,也不管身上的痛,快速离开。
三堂书房内,赵县令独自暗暗欢喜,恨不得小酌一杯以示庆祝,又苦于无人分享,在书房里来回去踱着步子,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以往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会找文师爷商量,县衙中的大小事情,都是文师爷出谋划策,要不然他哪里能安稳地做几年的县令。
想到文师爷,不由得有些惆怅,幸好他这县令也做不了多久,若不然,没个得心应手的师爷,这一县父母官也不好当。
猛然想起今日正是文师爷离开渡古之日,他答应要去送行,看一下沙漏,幸好还能跟上,他将小女儿送过来的书拿上,走出衙门去送文家叔侄。
文四爷正在码头上等候着,昨日和赵大人一提,看赵大人的表情,亲事十有九成能定,赵三小姐虽然没什么才名,长相却颇合他的心意。
想到月色笼罩下绝色的容颜,他眼底闪过痴迷,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妇轻轻地替他披上披风,“四爷,码头风大,要不到船舱里去等吧。”
少妇正是他的通房,跟随他已有十几年之久,本是侍候他的大丫头,他成年之时才收的房,文家的祖训虽不如胥家的严苛,但文家也有规定,正室进门前,不能有庶出子女,所以这通房一直未曾生养。
眼下她也有三十好几,想要再生养也不容易,她心里也急,一方面又盼望四爷快快娶妻,正妻产下嫡子后,也能停她的避子汤,另一方面又不想四爷娶妻,纵使无儿无女,两人就这样过着,她是他后院的独一份,日子也挺好的。
文四爷在渡古的这几年,都是她在操持着饮食起居,俨然一对夫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