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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果然传出蒋编修订亲的消息,对方是新晋的永宁伯的嫡女,永宁伯是当朝皇后的外祖家,姓丁,那位当众宣爱的女子正是姓丁,这下翰林院的同僚心里都有些酸溜溜的。

还以为蒋编修要娶一个村姑,没想到是个土凤凰,还是当朝皇后的亲表姐。

陛下独宠皇后,满朝文武皆知。

永宁伯虽是新封的伯爷,可他是皇后的亲舅舅,他的女儿与皇后情份深,出入宫中,就跟平常人家走亲戚似的,怪不得蒋编修看不上其它的世家女,就凭这层关系在,要是他们,也会选丁家女。

蒋夫人对于这么快就订亲,有些小小不满,却不敢大声说,只小声地嘀咕,“丁姑娘虽然是伯府的女儿,可却没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谈吟词作诗,与我儿甚是不配,再说作风不端,哪有人会在男子身上贴条幅的,太过惊世骇俗。”

蒋伯昌不理她,丁姑娘虽然不识几个字,可为人爽直,他要的是能安后宅的妻子,而不是需要他精心呵护的娇花。

无人时,他将袖子里的荷包拿出来,荷包已旧,上面的昙花似开败一般,不再鲜艳,他犹豫再三,将荷包就着蜡烛点燃,放到铜炉中,看着那朵昙花慢慢被火苗吞没,化为灰烬,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蒋夫人抱怨归抱怨,却也是同意亲事,丁家是伯府,身份比他们高,算起来还是他们高攀。

丁蒋两家订婚的事传到宫中,南珊听到丁表姐拿下蒋状元的过程,和凌重华开玩笑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古人诚不欺我。”

凌重华正脱冕冠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吐下舌,好像当初他们也是她主动找他搭话,他冷着脸,她就不停地说,不停地逗他,两人才慢慢熟起来,也称得上是女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