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儿子,南崇起的脸黯淡下来,“我这个做母亲的,亏欠自己的孩子良多,已没有面目再见他。”
当年她有孕,就是医圣看的诊,自然知道南二爷是她的孩子,那蛊虫之事,他也从徒弟的口中猜到真相。
“那蛊虫已解,想来如果对南二爷道出原由,他会原谅你的。”
南崇起摇下头,“世间之事,不可能十全十美,他怨我也好,恨我也好,都是我应得的,相认的事情就不必再提,许是今生我与他母子情薄。”
医圣低头不语。
孟进光却不这么想,他有子,且儿子长得似爱人,听说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他这个当爹的之前从来没有尽过责任,眼下怎么说也要帮儿子一把。
于是,南府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南二爷的脸色很难看,这孟侯爷怎么会上自己的家门,还一脸的讨好,要与自己谈论春闱之事。
他沉着脸,看着对面的男人,从少年时就一直讨厌躲避的人,居然大摇大摆地坐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谈。
“宏俊,春闱之事,想来不用我多说,三皇子对你必有交待,我要说的是入仕之后,官场风云莫测,尤其是皇子之争,你切不可参与,天下科举出来的都是天子门生,只管拥护天子,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南二爷低着头,不知道这姓孟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们以前根本没有交情,这人跑来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科举都没有过,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还说什么为官之道。
“孟侯爷,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春闱还没有到,我还要温习功课,恕不能相陪,您请便。”
这是送客?
孟进光有些失落,是了,他巴巴地跑来,完全忘记他们父子未曾相认,以前也没有交情,宏俊肯定觉得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