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孩子, 可是看了那册子吓坏了?女子都要有这么一遭, 天下的姑娘都是这样过来的, 多想无益, 实在不行,你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南珊被她娘说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慢慢明白过来,不由得好笑, 娘以为她是被男女之事吓得,孰不知,她是被那事给勾得火烧火燎的,一夜辗转难眠。
可这话她不能说啊,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突然语出惊人,还不将她娘给吓死,只能低头做害羞状。
丁氏脸微一红,本来夫妻新婚夜的闺房事是要她亲自传授的,可是昨夜里灵姐儿和珊姐儿睡一处,她找不到机会说,凭女儿一个姑娘家,初看到那册子,自然会被吓到。
正好此时无人,她想告诉女儿那事也就头回疼,后面就好过了,甚至蛮舒服的,见全福人进来,将嘴里的话咽下去。
全福人是姜次辅的夫人,姜妙音的娘,被三皇子亲自邀来,心中很是高兴,早就听女儿讲过南家的三小姐,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看,眼神清明,是个心思端正的孩子,娇憨的脸蛋儿,细滑的皮肤,果然长得可人疼。
几人自是一番见礼问候,丁氏得知她的身份,记得曾经见过的姜小姐,女儿自小到大没有外府的闺友,姜小姐是头一个上门的手帕交,自是对姜夫人亲热不提。
姜夫人拿出一盒粉,将南珊脸敷上粉,扯出一条长长的棉线,在她额上绞着,边绞还边问她疼不疼,这就是个古法的脱毛,说不疼是假的,幸好她脸蛋儿光滑,没什么绒毛,要不然还不得疼死。
本来姜夫人的女儿就与南三小姐交好,自然是嘴里全是喜庆的话,什么福气满盈,天庭开阔,大福大贵,各种吉祥的词儿随着她的动作一个一个地蹦出来。
南珊也感激地朝她一笑,打听姜妙音的情况,姜妙音离开后只给她来过一封信,并嘱咐她不要回,因为下次她不知道又要和师父去哪个地方,两人一边四处看诊,算是居无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