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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世子一向有主意,这些年受的伤多了去了,哪次不是没有养好便又去差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府里现在的情况,世子哪里敢有一丝的松懈。要是老国公还在就好了,世子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想到老主子,又一阵的恍然,这府里,如今看着哪还有一点人气。

世子和内院的那些人,仿佛就是两家子,平里不招不捻的,出了事也没个照应的人,便是有个不测都不敢声张,那些人怕是还在心里盼着不好呢。

主子们的事情他一个下人也不好置喙,也轮不到他来指手划脚,他所要做的便是依着老国的遗言,把世子照看好就行。看着世子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管伯回过神,吩咐下人把屋里整理下,自己则去盯着厨房,晚上可要给世子好好摆个膳。

易青钰匆匆地赶到卫所,卫狱的地牢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双手吊在上空,身上早已血迹斑斑,旧伤新伤摞在一起,触目惊心。

此刻,感觉到有人走进,顺着纹云黑靴,他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男子,男子身着四品鹤鸟飞腾服,出尘绝世的容貌,任谁看到都要赞叹一声造物者神奇,而他却知道这个男子的心狠手辣,和他的长相一样惨绝人寰,没有天理。男子淡漠的看着他,那股透彻逼人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怖刑逼还要再来上一次,可是他是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男子看了他一眼,朝狱卒招了招手。

薄唇轻启:“放他下来,让常大夫给他上点药。”常大夫是随从大夫。

这下,不仅是被吊着的男子,便是牢里的牢头狱卒,也都一起吃惊的看着他。

“照做便是。”他丢下一句后,迈开长腿,大步离开了牢房。

他一走,那股逼人的气息便荡然无存了。

易青钰走出牢狱的大门,抬头看着天空飞过的一只鸟,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腿朝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