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才继续问。

“他永远不知道你为他做了什么?”

“他若是知道了,我也就不能再为他做什么了。”

“何必呢。”

牧也没有回话。

似乎这个没有疑问的疑问句很难回答。

似乎所有的回答,都在这沉默之中。

最后,似乎是对唯一听众的解释。

也是对昏迷的宁离的解释。

“活着的时候,一生都在服从命令,死了之后,就让我……自私一下吧。”

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是我,替他做的决定。

牧也整个人开始逐渐化为星光,组成一个个复杂的字符,飘向宁离。

在他的额头轻轻的贴了上去,宛若一条好看的额饰。

那个吃瓜的粉色光球大慈大悲的在最后的时刻,说一句。

“救他的人,很快就到了。”

宁导额头的光带闪烁了几下,表示感谢,悄悄淹没在宁导的额头。

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眼熟的新闻视频以及各种截图。

是宁离滑落山坡后被救援的新闻报道,以及往后人生中,接受的各种采访。

他笑着说自己滑下山坡,大难不死,不过因为脑震荡,修养了很久。

“我不想再拍恐怖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这是痊愈后的宁导。

“年少时候啊,轻狂,任性,如果能时间倒流的话……虽然不知道能改变什么,但是我还是很想回去的。”这是七十岁的宁导。

“哈哈哈,自从那次大难不死之后,我的运气一直不错。”这是百岁的宁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