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明垂眼俯视他,用手帕将指尖的水渍擦干净。
“这是鹤毒,若是三天里得不到解药,你会七窍流血而死。”
“每隔三日,我会命人给你送去一颗解药,你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
“若是你不愿意——”
傅晴明面无表情道:“你也可以告诉太子,可能你活不到那时候。”
……
永华宫。
嵇雪容看一眼正殿外的日晷,嵇长宁神色平静,两人正在博弈。
“长姐,孤输了。”
嵇雪容那一枚棋子没有落下,作势要起身。
永华宫常年冷清,嵇长宁病体缠身,住处很安静,景和帝待她宽厚,特意为她寻了僻静之处,靠近后园的牡丹亭。
“将离今日心性不宁,”嵇长宁问他,“可是有心事?”
嵇雪容摇摇头:“长姐技高一筹,孤输的心服口服。”
嵇长宁轻轻咳嗽两声,旁边的侍女为她披上了氅衣,衬得那张脸更加病态,脸色都跟着苍白了些许。
“将离。”嵇长宁倏地叫住他。
人影在原地停下,嵇长宁说,“你不应在宫中待着,父皇一向最记挂你,若是有机会,便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