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子并没有在念桥身上多看一眼,会不会其实太子殿下心中并不赞同。”
嵇灵玉摇摇头,眼眸略微垂着,“他只是不想知道我的心思……漠视。”
和他想的一致,前段时间嵇雪容在尚书殿帮他,为的是大义,嵇雪容不愿意看到兄弟阋墙。
对于每一个兄弟的亲近,嵇雪容都欣然接受,却从来不与任何一个过分亲近。
近来与他交好,也不过是为了平复其他几位皇子的怨气,不给其他皇子苛待他的机会。
“那念桥?”侍从发问。
嵇灵玉淡淡道:“先留着,傅晴明既然将他送进宫,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再去好好查查他。”
念桥现在有一间单独的屋子,他把自己的裤子褪去,给膝盖上了药。
金疮药放进盒子里,他还未曾用过这般名贵的药,药瓶上雕刻的有芍药花,这花看起来便富贵,他很喜欢。
念桥有一个木盒,专门放他那些小玩意,里面是一些鸡零狗碎。
傅晴明的东西他都在另一处放着,这里放的都是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东西。
这个药瓶他实在喜欢,但是放进他的小木盒里,他又觉得不值当,底下还有一身衣服,是傅晴明那日让他穿的那身。
黑色的蟒袍,他展开腰际,再次看到了芍药花的图纹,还有“将离”两个字。
念桥回忆着今日与那位太子殿下的交集,嵇雪容会不会已经认出来他,会不会对他提前下手呢?
他这般想着,把那瓶金疮药拿出来,和蟒袍一起放进柜子最里面。
夜晚,他抱着他的一盒鸡零狗碎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