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自然不能告诉古神医真正的原因,每次他问起,只是含糊而过。劳烦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为她劳神,她很过意不去,委婉地说道:“其实,不必治的,我自己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古神医勃然大怒,破口大骂。看不出他一大把年纪,个子也不高,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连骂一个小时不带脏字的,直骂得薛瑾深感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党,对不起父老乡亲。
薛瑾不说话冷汗涔涔,心说,这位神医好大的脾气。
两个月后,听说骆永亭随军出征,攻城夺地,勇猛异常。攻陷城池后,杀贪官,不杀百姓,开仓放粮,接济穷苦大众。
他一战成神,在民间名声大震,人人夸赞。
消息传到莽山,薛瑾正在对着一大碗苦苦的『药』发愁。听说他安全,她稍微放下心来。在她是田荷花的时候,跟着部队上了战场,虽然不曾亲自作战,也知道战场凶险。还好,他还平安,也不枉她日夜祈祷了。
古神医说道:“唉,这英雄的名头也是尸体堆出来的。”
薛瑾叹了口气,放下了『药』碗。古神医说的是实话,但是历来打仗,哪有不牺牲的?她只希望活下来的人是他,仅此而已。
又过半月,听说大军要乘胜前往当阳城,要拿下当阳。薛瑾心中不安,她隐隐听过当阳守卫森严,兵多将广。她以为义军要好好招兵买马,等待时机成熟才去攻打当阳,没想到居然这么急。
薛瑾对古神医道:“神医,你通今博古,你说当阳一战,胜算几何?”
古神医捻着胡须:“悬。”谁都知道当阳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地理位置重要。义军如今风头虽盛,胜算却委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