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虽然怯懦,但对叶月英忠心耿耿。事情交给她,薛瑾大约是放心的。
出城原本不大容易,但近来京中涌入了太多的流民,费了些功夫,他们出了城。
骆永亭十几年来第一次出京城,心情飞扬,考虑薛瑾的身体问题,他很主动地在车行买了一架马车,亲自做起了车夫。
『乱』世之中,升斗之民最苦。流民大多是从南到北,而他们偏偏是从北往南。混在衣衫褴褛的难民当中,格外引人注目。他们只有两人,可不大安全呢。
夜间,他们就在官道的大路上休息。
骆永亭不知从哪里得了只野兔,生了火,来烤野兔吃。虽然错过了客栈,但他的心情很好。
薛瑾低声说道:“不如我们弃了马车,一路步行就是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骆永亭只当没听见,反而兴致勃勃地问:“你给小棠的信里写的是什么?”
薛瑾咳了两声,并没有回答。她在信里,希望众人变卖铺子田产散去。她生怕骆永亭一旦成名,会连累家中诸仆。
骆永亭听不到她的回答,脸『色』微变,却还是勉强一笑:“你哪里来的私房钱散给他们?你克扣我月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