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海盯着这些面生的丫鬟婆子半响,转脸对陈满芝道:“你把这府里的人全换了?”
“是,我全都换了。”陈满芝没有否认,冷然回视他,“沈氏的人,你还敢用吗?”
陈仲海又看了一眼那些下人,手一提指着她,“你这是要忤逆?”
“我自然是不敢。”陈满芝冷道,“不过父亲最近两日因为沈姨娘之事而暴怒,伤了心脉得了失心疯,我身为陈府嫡女,为了府里其他人的安全,我忤逆,实属无奈。”
“你说什么?”陈仲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我得了失心疯?”
陈满芝看着他不语,而后转头吩咐身后的护院,“把老爷摁住,再请钱大夫入府,刻不容缓。”
她的话才落,那些护院就直接冲进里屋,将陈仲海控制住。
“陈秋蔓。”陈仲海满眸惊愕,颤栗着身子,“你要干什么?”
“你得了失心疯,我现在请钱大夫入府为你诊治,忤逆,实属无奈。”陈满芝缓缓解释,而后她又吩咐摁住陈仲海的几个护院:“把他看好,待钱大夫入诊断后,我再作决定。”
“陈秋蔓。”陈仲海咆哮着挣扎,这个孽障到底在干什么!“我是你父亲,你敢放肆,你敢大逆不道!”
陈满芝看着护院将他带入内室,走到晕厥的杨姨娘边上,吩咐丫鬟:“把她抱走,一会钱大夫来了,先给她看看。”
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的抬着倒地的女子,缓缓退出了室内。
静谧半响,紧绷的对峙,使人筋疲力尽,延喜堂内室,又陆续传来那人的咆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