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萧年缓了气,也起身,二人一同去了他的蘅黎院,四进的庭院,不见种植任何的翠绿盆景,当中以青砖铺地,置了若干木桩和箭靶,四周有刀架随立,简简单单像个小教场。
见到来人,丫鬟忙见了礼,陈满芝跟着徐萧年进了屋内。
内室,有个年轻的大夫候在床边,徐萧年朝他开口问:“盛大夫呢?”
“师傅昨儿忙了一宿,现在已经在厢房歇下了。”那个小大夫回道。
徐萧年颔道,作了请势。
陈满芝就上前,随即着手给男子做了检查,他脉搏微弱,面色微白,情况有所好转,而后她吩咐那小大夫将昨日缝合包扎的棉布轻拆,露出那密密麻麻针线的伤口。
伤口不见红肿,自制的简易引流条一头未见有异,她松了一口气,伤口渗血不多,则不再需要放置引流条,否则反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她随即将引流条取出来,床上的人轻轻哼了声,眼皮动了动。
那小大夫看着伤口有些吃惊,他是早上才到的候府,所以并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陈满芝抬头看了那小大夫,“之前他可有醒过?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尿液?”
那小大夫闻言,神色有些尴尬,虽然医者不行计较这样言辞,可是从一个小娘子嘴里说出这话,让他有些经不住,“早上醒了一小会,有低烧,不过师傅已经用药了。”
“至于尿液,有过一回。”他说罢立即垂首,将那两颊的通红隐了下去。
检查完毕,陈满芝又重新伤口包扎,对徐萧年道:“他目前的情况还好,就是失血有些多,相信今晚应该就能醒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