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沈代禾扶额冷道。
韩章颤着双腿起身施礼告退,到了殿外,他堵在喉里的气才敢一呼出,他蹙眉半响,伴君如伴虎,而此君非君却比君还要难伴。
陶一明唤了宫女,将屋内重新收拾一番又遣退了出去。
“你最近越发胆小了。”沈代禾赐了座,陶一明坐在她边上,这是极大的荣耀,他心知度明。
“明知道他们的最终的心思却非要查。”她向他伸长了手臂,“要什么罪名咱们给他们就是了。”
陶一明扬眉浅笑,伸手给她捏了捏,他纤长手指,骨节分明,力道忽重忽轻,撩得沈代禾心路酥麻。
“娘娘,同样的事发多了,会惹人疑的。”陶一明道,锋芒过于毕露,很容易招人把柄,所以需要沉淀。
“这天下不干净的东西多了,若是事事质疑他们忙得过来吗?”沈代禾不以为然,“如今天下都已经在手了,你怎么反到缩起手脚来了?”
“是,是奴婢胆怯了,娘娘教训的是。”陶一明知道这个女人对他言听计从,所以并不打算跟她争纷下去。
“咱们此事未经国公爷,只怕他那边……”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沈代禾笑了笑,“哀家这几年给沈家的东西也够多了吧,如今他倒想架空我们母子的权力,痴心妄想。”
“太后娘娘,到底是父女,眼下这新朝根基未定,以后咱们也还要仰仗信国公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