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流放,女充妓……”
内侍的嘴翕翕合合,满口的黄牙,还有他眼中那轻蔑和不屑的神情,宛若滂沱的大雨无情肆虐、摧毁着她。
“那你跟锦绵说话的时候,李太医在做什么?”徐萧年蹙眉追问,“你们说了多久?”
臻娘被男人陡然问话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她敛了心思,悄悄抹了有些湿濡的眼角。
“我,我没太注意。”曾彩英声若蚊蝇,主子赏了一块好料子,她迫不及待的跟锦绵分享,根本不会注意到旁人如何,“说话的时间应该不长,具体我真的记不清楚了。”
“那你们说话的同时,可有人路过?”臻娘问道,曾彩英拧眉,过半响才道:“是,是陶公公当时路过了。”
陶公公?臻娘跟徐萧年两人对视一眼。
“是,李太医跟陶公公说话的时候我们才注意到有人来了。”曾彩英放下手里的茶蛊,“然后我跟锦绵便匆忙见礼。”
“说了什么?”两人同时声起。
“不知道,我真的没注意。”曾彩英道,“陶公公走后,我就跟锦绵也跟道别了……”
“不过,临走时候,我瞧着李太医的神情似乎……”曾彩英努力的回忆的当时那太医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青砖的道,两旁的高墙,一行人行在前头,那太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前边内侍玄色衣炮的背影久久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