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娘一怔,方才撕拉的过程中,她真切的看到她锁骨下那此点点的红色斑诊,就算只是扫了一眼,但臻娘确定她知道那是什么。
那一种让人称之为最肮脏的病,一种让她们一辈子都活在别人鄙夷的眼神中的病,一种让她们这些人生不如死的病,她曾看着她的姐妹是如何被病痛折磨,又如何在痛苦的死去。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她蹙眉看着曾彩英,她不懂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女人怎么患上那种病。
曾彩英淡淡的笑了,她目光带了几分哀怨,就道:“害怕了吗?害怕了还不走?”
臻娘低头不语,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徐萧年挑眉看着曾彩英道:“那日之事你必须好好想,如若不然……”
“怎么,世子爷才把我救出来,这就想杀了我?”曾彩英看着眼前男人寒肃的脸讥笑,打断了他的话,“那您这买卖可亏本了,毕竟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倒不是。”徐萧年拢了拢手,“有时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久居宫中,这点还看不明白吗?”
“难道你不想给锦绵报仇了吗?”徐萧年再道。
锦绵是张婕妤跟前伺候的掌事宫女,是她在宫里情同姐妹的依靠。
曾彩英愣怔一瞬,倏然哑然失笑,她的笑声好似午夜冤魂的哀怨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两年前什么都被抹得干干净净的案子,世子爷您现在跟我说报仇的话是不是太过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