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就趴在了宋悠左侧,隔着宋悠,他对萧靖道:“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将张家庄里里外外包围,那歹人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他信誓旦旦。
宋悠侧过头看着她右侧的萧靖,他的侧脸威严,轮廓清晰完美,可能不太喜欢被人注视,萧靖的眉头蹙了,他单臂撑在瓦砾上,整个身子是以俯卧的姿势趴在屋顶,身子甚至没有碰触瓦砾。
而宋悠则有些狼狈,刚开始被萧靖提上屋顶时,她还有些恐高,此番夹在二人中间才觉安全。
萧靖的五觉尤为明锐,宋悠靠的如此之近,那种似有若无的晨间玉簪的气味搅的他心神微乱。
他不是一个轻易被人情绪左右之人,除却两年前那晚。
他也从未碰过其他女子,这种不该有的悸动委实让他恼怒。
可恨的是,卫辰的这个小眼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是男子,有什么值得他(她)盯着看的?!
见萧靖不搭理,宋悠只好转过头与裴冷搭话,“裴兄,此言差矣,既然凶手敢堂而皇之的下“夺命帖”,他一定是有万全的手段,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已近子时,庭院中摇曳的灯笼火光照亮了四处的雾霭,宋悠身上已被露水打湿,她是属于典型的外弱内强,空有满腔奋起的决心,小身板委实娇弱,未免打草惊蛇,一声喷嚏声愣是她强行压制住了。
宋悠假扮成卫辰时,是有意憋着嗓音的,方才那被她掩藏的闷声却是传到了萧靖耳中,声线柔和,像是荡过湖面的三月春风。
萧靖的拇指摸索着瓦砾,幽眸盯着远处的雾霭朦胧处,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突然起了一阵白雾,紧接着别院内的家丁小厮纷纷晕厥在地。
裴冷低声惊呼了一声,“不好,迷药!”
三人皆在高处,起初虽是无碍,但雾气随着夜风逐渐上浮,眼看着危机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