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两年,他也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变成了一个看一眼地上就能分辨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人了。
世事无常。袁琼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词语。
三人没挖多久,袁母借着尿遁的功夫来了后山,袁琼一见她就抱了上去。
袁母把她推开:“别抱了,妈妈身上臭得很。”
袁琼紧紧地抱着,死活不分开:“不臭不臭,香着呢。”
袁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袁母自己都知道,她听到袁琼这么说,眼泪都下来了。离开家三年,当初娇气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懂事儿了,个儿高了,漂亮了,也瘦了。
袁母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与辛酸。
袁母推开袁琼:“妈妈是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出来的,就跟你长话短说,你们回帝都没有啊?你秦伯伯同意你和柏林的婚事儿没有啊?”
袁琼将她秦伯伯说的话说给袁母听,袁母听了很欣慰,她和老袁这辈子做了无数的好事儿交了无数的朋友,在他们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有,帮助他们的也有,对他们不离不弃的有。
他们夫妻这辈子做人,到底不算特别失败。
秦柏林这时候也上来表忠心,他是袁家父母从小看到大的,他们对他没有不放心的。
匆匆交代了几句,袁母跑走了。
袁琼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无声地哭泣。
秦柏林蹲在她的边上安慰她,毛金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等袁琼平复了心情,三人便回了家。
傍晚毛金兰去接了小天赐回来。袁琼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小天赐回来,见到家里多了两个人,她很疑惑。
袁琼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她一把把小天赐抱了起来:“天赐,好记的小姨不?”
天赐已经记不住了,她摇摇头。
毛金兰道:“这是你袁琼阿姨,你就叫小姨就行。”
毛金兰发话了,天赐乖乖地叫人:“小姨。”
袁琼抱着小天赐亲了一口,小天赐羞羞答答的亲回来。
毛金兰去做饭,袁琼放下小天赐也跟着去了,客厅里就剩下小天赐和秦柏林大眼瞪小眼。
小天赐从小在军营长大,最不怕的就是男人,只是她很就没有出军营了,看到秦柏林留着长头发,她有点好奇:“叔叔,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