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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彤出去后,沈幼安死死的捏着手心盯着房檐,明明是春日,为何会觉得比冬日还要寒冷。

兀自发了会愣,沈幼安走到床前恰好看见那日齐景焕情急之下从怀中拿出的手帕,拿起来放在手里轻轻的抚摸,末了,叹了口气,将帕子折起来放进盒子里,便去衍庆殿当值。

有些事情不是她该想的也不是她能想的,在她的心里,曾经的安平王府才是她的家,至于如今的安平公府呵,或许,是她太贪心了吧。

她到衍庆殿时,齐景焕在批奏折,她进去时,他头也没抬一下,她默默的走到后面站着,这是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陛下批奏折时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只在陛下渴时递杯茶,这种活比她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哭过了?”

齐景焕突然停了笔,转身看着她,明明是问句,却说的那般伫定。

“没有。”

齐景焕勾了勾嘴角,突然抬手轻轻的拂过她的眼角,道;“骗朕可是欺君之罪。”

沈幼安被他的动作吓傻了,往后退了一步,再看他时见他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好似在看自己的笑话一般,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有她的骄傲,她是安平王府的郡主,是父王的掌中宝,她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被如此对待,帝王便可以如此的羞辱人吗?

“哭过了又如何,陛下难道还要控制别人的情感不成?”

显然她误会了齐景焕的意思,以为齐景焕在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