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样吗?”尤允乐郁闷。

季玉竹拍拍他的手臂:“阿爹,我跟你说这些, 不是为了让你厌恶他们。他们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说我一个人的那几个月,留在村里的房子田地也是他们守着。否则我一个哥儿, 那段时间定然艰难, 我却能安安稳稳的在县城呆了几个月。他们性格或多或少有些不好,我大伯大伯娘贪财, 我阿奶懦弱偏心, 但这些都是在不会实际伤害我的前提下的。”

尤允乐不相信:“你定亲当日, 他们看了礼单就答应了呢,起初还乱说话指责你。”

季玉竹好笑:“那是我大伯在拿乔呢,就是想要坐地起价而已。”想了想,“唔,他那性子有时候说话也确实挺讨人厌的。”

尤允乐不乐意了:“你刚才还说你阿父重病他不愿意出医药钱。”

季玉竹叹了口气:“毕竟大夫已经断定我阿父是药石无医,不过是拖着日子罢了。其实想想,没了我阿父经手的生意,他只剩田产出息,要养着两个读书郎,一个还要在府城书院读书,还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当时能拿出十两银子,对田庄人家来说,其实也不少了。”

尤允乐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就心软吧!”

“不损及原则问题罢了。”季玉竹耸耸肩,“原则问题我也会直接跟他杠起来啊。”

“那哪些属于原则问题?”

“例如他之前要我每月交银钱入公中的事。”

“什么?让你一个哥儿每月交银钱?你答应了?”尤允乐怒了。

“我可没答应。”季玉竹忙安抚他,“我又不傻,他有田产,又有手有脚的,家里还有两个读书人,就算出去坐馆什么的,也能赚点,凭什么让我一个叔侄哥儿养着他们一大家子啊。”

“就是!不答应是对的!”尤允乐忿忿不平。

“对吧,您看,我也不是软面团认人揉捏的。”

“他们敢?你现在可是有阿爹护着的!”尤允乐大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