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餐盘里的面条跟烧肉端出来,顺势把筷子递给他的季玉竹一顿,眯眼一瞪:“哪个手疼?”

姜卫衍瞄了瞄左肩的伤口。

啪地一声,季玉竹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个左撇子装什么可怜,赶紧吃!”

见骗不了他,姜卫衍撇撇嘴,捡起桌上的筷子就直奔烧肉。

“唔,这个肉好吃,以前怎么不做?”

“太麻烦了,懒得做。”昨天还是因为担心他担心得看不下书写不下字,才跑去厨房倒腾一下午烧出来的。

哼,才不告诉这个货他担心得两个晚上都没睡好呢。省得他得寸进尺。

“麻烦通常代表着好吃啊!” 往嘴里划拉面条,“果然还是我家季哥儿的手艺好。”

“……吃你的吧,废话这么多。”

饭罢,天已经黑透了。

点上油灯烛台,端来热水,季玉竹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颤巍巍地松开他的腰带,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

裹伤的布带是缠绕在腰间的,他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解着,解半圈就得半趴伏在他赤裸的胸腹上绕过去,炽热的体温、暧昧的气息,让他的脸越来越烧。

姜卫衍哀嚎一声:“季哥儿,好好换药,别勾引我!”

季玉竹羞恼地给了他胸膛一巴掌:“好好说话!还换不换药了?”

“换换换!”

压着脸上的热气,季玉竹强自淡定的揭开最后一层布带,心神立马就被渗着血迹的伤口吸引。

抖着唇:“这么深?”他想起当日阿爹那血淋淋的伤口了,“阿父、阿父也是伤在这里。”语音不稳。

姜卫衍啊了一声,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忙安慰他:“没事的,我这伤看着吓人而已,军医第一时间就给上药了,不过是休养几天的问题。”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季叔当时是失血太多,伤口也拖太久了还曾经摔伤,才……”余下怎么也不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