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耀皱了皱眉头,并不答话。大臣们进言,他可以骂、可以斥、可以驳,可是对面是他的父亲,即使自己是天子,也只能老老实实站着,聆听教诲。老人家说累了,还要端杯茶过去润润喉,喝一口再继续。
当然,听着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太上皇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满是皱纹挤在一起,却诡异的看得玄凌耀一寒。
你坚持不立后,可是因为心里头有人了?
听到这话,皇帝陛下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宛如一只纯洁的馒头,不动声色。
太上皇瞅着他,直到瞅得玄凌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又缓缓吐出一句惊雷:这个人是萧王爷。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耀帝陛下淡然的脸色终于变了,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片刻,问道:父皇,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虽然太皇后早有心理准备,可心里头还是期盼着能听到一句反驳的,玄凌耀的默认无疑打破了他的期望。
太上皇冷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高兴:知子莫若父,你看蜀川王的眼神能瞒得过别人,怎么瞒的过你父皇?
不敢欺瞒父皇,这事实在影响甚大,我与初楼,都不想太多张扬。玄凌耀再次露出苦笑,只是立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