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喟叹,抱拳道:殿下,是时候参加萧王爷的洗尘宴了。
屏风后人影动了动,片刻道了句知道了再没有了声音。
翟逸之抿了抿嘴,摇了摇头,又是吱嘎一声打开门,退出去了。
窗口是开着的,帘拢卷起来,玄凌耀凝眸望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忽然伸出一只手去。
寒风阵阵,指尖一凉,一滴水珠蜿蜒滑下。噫,下雨了
他的心绪一如窗外秋雨萧瑟。
自懂事起,他身边就没有知心相交的朋友,只有权利的倾轧,还有趋炎附势的嘴脸,就算事亦师亦友的逸之,也毕竟有上下之礼,不能事事交心。
身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帝王之家,可笑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寻不到一颗真心。
玄凌耀五指缓缓垂下来,扣在雕花栏杆上。
寒雨淋湿了纸窗,雨滴落在栏杆上,滴答滴答
他嘴角勾了一点苦笑,五味烦杂,酸酸涩涩,肿肿胀胀。
萧初楼的想法,他要是再想不透,那也真不配在深宫里摸爬滚打了这许多年。不可否认,他不得不佩服他,能把戏演得如此逼真,能想出如此计谋试探他,能把他玄凌耀骗的如此之惨,非他萧王爷莫属了。
这是一出你情我愿,相互配合的好戏,现在,也到了旧戏落幕新戏开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