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司牧白会来救他,却也怕司湛彻底疯狂,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你,你冷静一点。”时言叶缓缓开口:“其实我没什么好的,你何必因为我,要跟司家决裂。”
“谁说我要跟司家决裂。”司湛好笑:“牧白还小,只是一时冲动才喜欢你。阿叶,这种喜欢是最做不得数的,当梦清醒,还是要回归现实。”
“现实难道是跟你在一块吗?”时言叶冷笑,觉得跟司湛说话简直侮辱智商。
“阿叶,我同样能给司家的一切。”司湛自信满满地蛊惑道。
“可惜,我跟司牧白都看不上司家的东西,所以司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
时言叶冷哼:“好了,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撞开。趁着司湛扭头的功夫,时言叶迅速跑到门边,躲到司牧白身后。
司湛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抬手捂了捂脖颈处被刺过的伤处,垂下眼眸:“牧白,你怎么来了?”
司牧白冷 眼看着他换上另一副面孔:“你把我老婆带到这里做什么?”
时言叶不甘地在司牧白腰上掐了把:“谁是你老婆?!”
“牧白,你可能有点误会。本来我去接阿叶,送他去望海镇。但他在车上累得睡着了,我才先带他到这里休息,打算等明天一早,再送他去。没想到,他一醒来就想着从窗口爬墙出去,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司湛颠倒黑白,讲了完全相反的真相。
时言叶倒不怕司牧白真的相信,只是司牧白的关注点真的歪到离谱。
只见他不悦地扭过头,冲时言叶道:“你知道从窗口爬下去有多危险吗?”
时言叶抬食指蹭了蹭鼻子:“我知道错了!”
他当时用银针将司湛弄晕,房间又被反锁打不开,才想到个从窗口爬出去的办法,又不是故意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没想到司湛的体质这么好,银针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这么快就醒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司牧白扭头,冷冷对上司湛的眼:“你想让时言叶离开我,跟你在一起?”
“司家的东西,都会是你的?”
司牧白本对司家的产业不感兴趣,也从没想过要司家的继承权。司湛既然毕业后就一直在司氏工作,论工作能力领导力还是权威,都很厉害。
司展将大权交给司湛,也许才是司氏继续强大的保障。
没想到,司湛心底存着那样的想法。
“我——”司湛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司牧白:“有没有误会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司湛低下头,肩膀耸动,发出阴森的笑声:“呵呵,呵呵呵——”
时言叶捏着司牧白的胳膊,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不正常。”
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上司牧白的脸:“司牧白,你以为你真的是司展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