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我想直接抱他回房间睡觉,不知伯母是否方便。”
没想到司牧白把时言叶重视到这份上,时希从惊讶中回过神,冲他点点头。
“谢谢。”司牧白回身,将时言叶从车里抱下来。有力的胳膊抱着他的腰身和腿,小心往前走。
时希领着人走进时言叶的房间,动作轻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再盖好被子,一系列动作熟捏地仿佛演练过许多遍。
双手环胸站在司牧白身后,待司牧白将人安排妥帖后,才轻柔地开口:“虽然时间有点 晚了,但我可以跟你聊一聊吗?”
司牧白转身看向时希,少年眸影沉沉,让时希感到不小的压力。
“嗯。”
跟着时希走下楼,客厅里灯光敞亮:“坐。”
指了指沙发,时希率先坐下来,茶几上放着烘焙好的红茶。
尽管时间已经这么晚,该有的礼数时希一样不落。
“你跟阿叶玩得好,我们也很高兴。”时希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送到司牧白跟前:“不过你们都还是学生,玩闹也得注意分寸,像今天这样玩得这么晚,明天还得上学,身体怎么受得了?”
“伯母说得是。”司牧白本想早点送时言叶回来,偏偏他在那写游戏故事不亦乐乎,撒娇着一推再推,才搞到这么晚,在车上就撑不住睡着了。
下次可不能再由着他。
“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很担心你们安全。像我,因为是你才稍稍放心些。”时希顿了顿,以退为进:“前俩天晚上送阿叶回来的也是你吧。”
“是,快要考试了,我们几个同学在一块写作业复习。”司牧白淡淡开口。
“阿叶最近的确用功很多呢,如此说来都是司同学的功劳。”时希欣慰地笑着:“下周末是我家幺儿十八岁生日,还请司同学能赏脸来参加他的成人礼。”
司牧白忖度了时希的话,三分邀请七分带着别的意思。
“好。”司牧白点点头:“我会准时到。”
“那真的太好了。”时希高兴地一拍手掌:“司同学能来参加,绝对令寒舍蓬荜生辉。”
“伯母严重了。”司牧白起身:“天色不早,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完,转身离开云家。
驱车回到司家别墅,静谧的夜风吹着树影摇动,将路灯投到地上的光影撕成碎片。
司牧白抬眼见到二楼书房还亮着盏灯,走进大门后,顺楼梯往上走。
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司展的声音从里响起。
拧开把手,见司展坐在背靠窗的书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抬头略带疲倦地看向他。
“回来了?”
“嗯。”司牧白跟司展的关系不算亲,毕竟分别十九年,司牧白长成了冷漠的少年,而司展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 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