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不是当时太年轻,心一软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事这么耗肾啊?

季然感觉自己现在都已经肾虚了。

祁野在床上就是一条疯狗,腰力好得不像话,每次都要把他顶出去很远,要不是被握着腰,他可能就直接掉下床了。

好在他们是双人寝,而且宿舍隔音很好,把门一关上就能隔绝大部分音量,不然季然真的感觉没脸见人了。

没得到对方的回应,祁野也不放弃,从脸上一直吻到颈侧,轻轻吮吸季然的喉结。

他知道季然脸皮薄,有的时候不是不愿意,而是拉不下脸来,要是真的不想,季然肯定直接把他推开了,而不是放纵他。

季然被他弄得发痒,轻轻喘着气,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

宿舍的单人床不堪重负,嘎吱嘎吱响了一整晚。

两人的生活一直沿着正轨向前走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元旦。

他们原本打算去吃一顿烛光晚餐,然后回去做一点有意义的事,结果祁野公司临时有事,需要加班,连公司的员工也被召回,虽然有三倍的加班费,但谁也不想在节假日上班,一片怨声载道。

就连祁野作为顶头上司也十分不乐意,这事好巧不巧就在他要跟季然约会的时候来,弄得他也很烦躁。

季然听他在电话里撒娇,心下一片柔软,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温时青突然走了过来,听见他们的对话轻笑了一声:“你对他可真是耐心。”

这话声音没有压低,电话那头的祁野也听到了,他怨念道:“你不要理他,真是个烦人精。”

要不是季然对温时青手头的项目很感兴趣,他才不会答应让温时青像只苍蝇一样围在季然身边。

季然宠溺地笑了笑:“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等他挂断电话后,温时青耸耸肩,幽怨地说:“真羡慕你们,没想到你们到现在还感情这么好。”

季然把实验服脱下放在一边,闻言挑挑眉:“你也可以找一个。”

以温时青这样的条件,想找什么人找不到?

听了他的话,温时青只是无奈一笑:“这个圈子太乱了,我喜欢干净一点的,目前还没找到比你更好的。”

主要是他要求高,有季然这样的例子在前,他再看其他人都感觉少了一些味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想法心照不宣,季然笑了笑,没说什么。

温时青看着他头也没回地渐渐走远,苦笑着摇摇头。

祁野这臭小子还真是好福气。

季然出了实验室之后,打算随便去学校外面吃点东西。

结果他刚出实验室,就被人拦住了。

穿着一身黑衣的肌肉壮汉站在他身前,声音冷漠:“我们上……老板有事找你。”

季然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路边的黑色越野车缓缓降下车窗,露出一张严肃冷然的脸,虽然季然之前没见过他,但一看到对方的五官,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祁野那个严肃古板的父亲——祁正俞。

季然对他点头致以微笑,重新看向肌肉壮汉:“好。”

这人应该是祁正俞的警卫员,帮季然打开后座的车门后,他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模样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