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经常系一串银色铃铛,走起路来会铃铛作响,被阮凌国百姓奉为圣音。
只是据他所知,阮凌国国师以及圣女十分低调,一直都待在东启皇帝给他们安排在城郊的使团别苑,且从不见客,更是鲜少进城。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将这名红衣女子往阮凌国圣女身上去想的原因。
今日,是刮的什么风?
“这便是谢将军方才坐过的包间了。您看,这桌上的碗箸我都还没收呢。我先将它们收一收。”
小二领着阮凌国圣女同他的婢女一同进了谢瑾白季云绯、萧子舒三人先前所在的包厢。
因着小二先前帮着季云绯扶萧子舒下楼去了,因此桌子都还没来得及收。
小二跑下楼拿收拾碗碟用的木桶,又勤快地跑上来,利落地收拾桌子。
“等等,谢怀瑜方才是坐的是哪个位置?”
“谢将军么?”
小二抬起头,发现这位圣女所站的位置,便是谢将军方才所坐的靠窗的位置,笑了,“说来也巧,谢将军方才坐的,就是姑娘您现在站的这个靠窗的位置呢。”
那阮凌国圣女似乎微微一怔。
旋即对小二吩咐道,除却她身前的碗箸不要收走,其他的都收走。
这……
哪有食客进来用餐,吩咐莫要将前面食客的碗箸收走的。
小二神情古怪地瞥了眼眼前这位什么圣女的,反正客人的意思,他照办就可以了。
于是麻木地点了点头,除却谢瑾白用过的碗箸没有收走,将桌上其它碗碟悉数收走。
“二位姑娘,打算吃点什么呢?”
“谢怀瑜吃了什么?”
小二:“……”
“按照谢怀瑜先前点的,悉数给我来一份。”
“噢。好,好的。”
小二拎着木桶,躬身退下了。
包厢门被带上。
绯衣女子将身上红色的披风一屁股在乌木长凳上坐了下来,嘲讽道,“世人谁人不知,阮凌国圣女冰清玉洁,对男人不假辞色。少主倒好,见了那谢怀瑜,少主险些连路都走不了了,两颗眼珠子只差黏在对方身上,一副恨不得将对方身子扒光的模样。少主这是唯恐无人知晓您这圣女是假的,故而迫不及待将破绽露于人前?”
“冰清玉洁到在圣女宫中蓄男宠,连十来岁的小男孩都不放过的地步么?”
红衣女子嗤笑出声。
只是说出口的声音,一改先前的柔媚,竟是极为清朗的男声。
绯衣女子一副被气得不轻,偏偏一时间又找不着适合的反驳的话,只好鼓起腮帮子,负气地转过头去。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啦!生气就不可爱咯。”
红衣女子,喔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红衣男子,隔着面纱,食指戳了戳绯衣女子鼓起的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