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会什么了?
“我是不喜欢自己的,可不代表,不喜欢品尝棠儿的。”
这话,谢瑾白是咬着唐小棠的耳朵说的。
低沉的,清和的声音,一下击中唐小棠的心脏。
暧昧渗骨。
唐小棠耳尖当即就红了,红得像是树上红透的果子的那一种红。
这种红晕,一直漫到他的耳根,脸颊,乃至他整个身子,都出于发烫的状态。
在谢瑾白带着茶香的清苦吻下来的时候,唐小棠柔顺地闭上了眼。
分神地想,这个生辰,过得可太刺激了。
永生不忘。
余琢让谢瑾白给扶风县各大山匪头子带个话,表达朝廷有意招安之意。
谢瑾白也当真照做了。
当然,不是当真请人坐下来,聊个一碟花生的天。
谢瑾白没这么天真,严虎他们也更没这么傻。
谢瑾白是派人给扶风县的各大山匪传的话。
这县衙里头的衙役以前同那些山匪或多或少都有些干系,不过是传个话,自是没什么难的。
严虎他们不傻。
这自古招安,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
可不招安,他们的情境也将很不妙。
因为通常招安若是谈不拢,那剩下的就只有打了。
取州驻扶风的驻军他们不看在眼里,他们却也没有狂到能够将取州大本营的十万大军也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
不管投诚还是不投诚,横竖都有可能会死。
扶风山几个山匪头子聚在一起,一合计,决定,反了!
趁着现在取州驻军还驻扎在取州,连夜攻下城,拿下扶风县。
以扶风为据点,再从长计议。
严虎派人给谢怀瑜他们传了话,就说让他们考虑一考虑。
实则趁着夜色,乘坐筏子,打算连夜绕水路进城。
因为扶风的四个城门,城西水路的城门守军兵力是最为薄弱的。
严虎他们有自己的计划,余琢对这帮土匪头子自然也没这般放心。
他以请客吃饭的由头,将取州驻扶风的兵备使薛文达,以及副使莫稳,谢瑾白这个扶风县县令召集在了一起。
当然,吃饭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关键还是商讨若是招安失败,应该兵分几路,以及采用什么战术,才能将这帮匪类一举剿灭之类的问题。
薛文达还以为这顿饭当真就是钦差大人上道,宴请他们吃饭呢。
哪曾想,竟是宴无好宴。
他们此前同那些山匪前前后后,打过多少回了?
总是输多胜少。
那些山匪就跟天生长在这山上的老鼠一样,你没打几下,他们就一溜钻得没影了。
反倒他跟他的兵,每次被他们这种不痛不痒的打法弄得火冒三丈,疲惫不堪,别说是把那帮龟孙子彻底给收服了,他们还因此丢了不少的装备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