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严大当家在谢大人担任县令期间也安分守己一些。
当然这话过了,不该经由他嘴里说出。
因此,他希望何鸿能够将他此番告诫听进去,并且转告严大当家的才好。
“你是要老子像个耗子一般,见了那姓谢的就要绕道走?”
“小何……”
“哈!王拐子,你跟我阿爹当了一辈子的缩头乌龟,该不会要我也同你们一样吧?对不住啊!老子,办,不,到!老子倒要看看,那姓谢的有何能耐!”
意识到自己好心的“规劝”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王鹏这才面露焦急之色,“小何,你听我一句劝,这位谢大人当真不是咱们能够招惹得你的,你……”
何鸿却是根本不给王鹏说完的机会,便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去你大爷的吧!以后再到老子面前说教,看老子不一拳将你揍稀烂!”
说罢,粗大的拳头威胁十足地在王鹏面前晃了晃,转身走了。
王鹏站在原地,紧皱的眉头迟迟未曾松开过。
酒楼房间内。
“属下治下无方,还请大人责罚——”
“属下治下无方,还请大人责罚——”
何鸿走后,那两位县尉方才忙不迭起身,跪在谢瑾白面前请罪。
县尉统管县衙各大衙役和卫卒,那何鸿不管同严虎之类如何交往甚密,他如今始终还在衙门当差,他既身为衙役,对谢瑾白这个县令这般不敬,治下不严,两位县尉自是难辞其咎。
那两位县尉亦是官场的老油条。
两人不愿开罪何鸿,自何鸿进门始,便相互使眼色,暗自约定,席间不管发生什么,总归要装死到底。
便是这位谢大人心中有气,总不能将他们二人一起发落了不是?
因此,说是请罪,无非也就意思一下,是认准了谢瑾白不能拿他们二人如何。
治一个是治,治两个也是治,于谢瑾白而言,便是现在统统叫扶风县衙门这套班子滚蛋,并未有何区别。
只不过,他此时暂时尚未有动这帮人的打算罢了。
他缓缓地勾了勾唇,“是本县醉眼昏花了,原来两位县尉今日亦跟本县同席呐。”
什么醉眼昏花?
这人今日沾过酒么?
“噗——”
唐小棠方才吃多了马蹄糕,口中有点渴,在喝着茶。
听了谢瑾白的这句话,口中茶水直接从嘴里喷出。
“巧了,不偏不倚,悉数喷到了跪在他同谢瑾白跟前的那两名县尉的脸上。
那两名县尉先是被谢瑾白那般讥讽了一通,被唐小棠的茶水喷了一脸,脸色顿时是青白交错,敢怒而不敢言,神情不可谓不精彩。
“如何这般不小心?”
两名县尉以为谢瑾白定然是要责怪那小公子的失礼,却听他们这位新县令语气温柔地问道,“可有呛着?”
“咳咳咳,没,没事……”
唐小棠边咳,边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