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赏。”司云靖换了个姿势,懒散地踞坐道:“其他六人皆赏,独不赏为首那花娘子。”
高大年:“……”
池萦之:“……”
高大年又猜错了自家殿下的心意,沮丧地传赏去了。
池萦之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东宫没内眷了。
眼光太高的人注孤生啊太子爷……
被人默默腹诽的司云靖却被城楼下献舞的舞姬勾起了别样的心思,低垂的眼眸抬起,含义不明地盯了池萦之一眼。
“说起来,你的手铃铛脚铃铛呢?被当众训诫了一次之后再也不戴了?”
他轻嗤了一声,“孤不信你这么乖。”
池萦之:“……真不戴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司云靖:“呵。”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池萦之不解地起身,又走过去两步,挨着他跪坐下来。
司云靖左手抬起往池萦之头上拨弄了一下,厚重的袖袍拂过她的眼皮,痒痒的,她本能地闭了下眼。
叮铃——
头顶束发的白玉发簪子末尾的风信子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脆而不闷,是挺好听。”太子爷满意地说。
借着城楼灯火打量了几眼她今晚的穿戴,“今晚穿得鲜亮,为什么偏拿狐裘捂着。狐裘脱了。”
池萦之:???
她捂着银狐裘不肯脱,“天气冷,衣衫薄!殿下见谅,脱了就冻病了。”
司云靖嗤笑一声,单手支颐,懒散地打量着她,“你身子好得很。从前夜里穿得更单薄的进东宫,也没见你冻病了。狐裘脱了,穿着鲜亮衣裳转两圈。城楼下那些庸脂俗粉看得伤眼睛,给孤洗洗眼。”
池萦之:“……”总算看出来了,宁今晚喝醉了吧!
第37章 咸鱼第三十七式(捉虫)
高内侍正好传了口谕回来, 听太子爷问起了手铃铛脚铃铛,又姿势随意地伸手拨了下池世子发簪子上的铃铛,还吩咐脱狐裘, 顿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