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了小丫鬟,张公子一边靠近一边质问道:“你一介贱民,给我做通房有什么不好,大好的年华不来一段轰轰烈烈的情爱,难不成要给人做一辈子下人,被人踩在脚下?”

如果若禾还是少女时听到他这一番话,或许会被他忽悠,可她如今是二十岁的心智,见过的坏人比这姓张的还要会说话,她可不会轻易被骗。

“你这么说,无非是贪图我年轻貌美,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也是你内心龌龊的企图,真是叫我恶心。”

身份低微的丫鬟硬气地反驳激怒了张公子,气得他恼羞成怒,大叫着“敬酒不吃吃罚酒!”双手掐在若禾的脖子上。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哪能被她遇上这么多渣男坏蛋,刚摆脱一个许山,又碰到这个姓张的,色心得不到满足就想伤害她,若禾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傻瓜,又想着宋梁成就在刘府中,有他为自己做主,便举起手上的包袱使劲儿砸下去。

砸核桃也没那么用力,可惜这张公子是个没脑仁的。

硬木做的首饰盒当一声敲在了张公子的脑袋上,装得满满当当的首饰分量十足,捶落下来,震得他耳朵嗡嗡乱响,终于松了手。

脖子上没了束缚,若禾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趁着这个间隙将他推出去,赶紧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这贱民!等我告知我爹,一定将你满门抄斩!”

张公子捂着疼痛的脑袋再次冲向若禾,身后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刺痛他的耳膜,下一秒,一把利剑旋转着向它飞来,正击在他的裆下三寸,稳稳地扎在身后的墙上。

事关后半生的幸福,张公子登时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不一会儿裤子就被打湿了。

面前走来两个男人,小丫鬟见到救兵似的飞扑过去,却在离那人还有一步的距离停下,乖巧的像只小白兔。

若不是身上没带弓箭,宋梁成真想把那男子射成个筛子,示意陆昭去将剑拔回来,宋梁成低头看着若禾的侧脸,她极力隐藏脖子上的手印,可惜还是被他看到了。

还没等他开口问,小丫头便抢着说道:“公子你不要冲动,他家在柳州是名门,若是出了人命案子,有损公子的名声。”

他一个外室生的庶子,还要顾忌什么名声。

只是看到小丫头分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在担心他的声誉,胆怯的小手不敢触碰他,只能拉住他的衣角。

这样蠢的人,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宋梁成一向以为自己心狠,没想到会狠不下心对她说个不字。或许是因为救命之恩,自己心底总觉得欠了她什么。

没有回答小丫头的请求,宋梁成也不打算在这刘府浪费时间。

三人从刘府回到客栈,若禾亲眼看到宋梁成在自己面前撕毁了那张五年的合约,心里一下子就解脱了,从现在开始,她也是个自由身了。

没等到张府刘府的报复,当天晚上张公子去花楼打算一夜春宵解忧愁,不成想却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