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远道而来,这么辛苦,当然要先吃。”临子期笑了笑,可下一秒,她却忽然捂住了肚子,垂下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临墨发觉她的不对劲,瞬间起身,“怎么回事?”

“我,我肚子疼,要去茅厕!”临子期依葫芦画瓢,“皇帝哥哥你先吃,我去茅厕。”

“朕陪你。”临墨说。

“那怎么行!”临子期赶紧摆手,“我一会儿就回来!”

临子期跑的比风还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两栋酒楼相隔不远,临子期一面跑一面换下面纱,溜进了另一家酒楼。

沈澜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楼下的喧闹,仿佛木雕似的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时,他睫毛微微一动,转头看向门口。

“茅厕好远啊,找了半天。”临子期佯装刚上完茅厕的模样,额头上有些微汗,“让你久等了。”

“无妨。”沈澜语气平淡的说。

临子期送了一口气,以为蒙混过关,沈澜却冷不丁的伸出手,开始为她把脉。临子期手一颤,下意识的收回手,可沈澜却在她缩手之前便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没事的。”临子期尴尬的笑了笑,“我挺好的,就可能……吃坏了肚子。”

“……”沈澜垂眸不语,半晌收回了手,为她倒了一碗热水,“喝点水吧,刚吃饱饭不要乱跑。”

临子期赶紧点了点头。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临子期内心十分痛苦煎熬,可面上却完全不能表露,甚至要佯装高兴,她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可对面的沈澜那双眼睛一看过来,她就有一种什么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半晌,临子期故技重施,再次捂住肚子跑了,沈澜这次一动也没动,只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临子期通过后院跑出去,来到另一家酒楼,换好了面纱以后推门而入,临墨已经十分担忧的在包厢中踱步,看到她以后才松了口气,“怎么样?朕带了御医,不如回去替你看看?“

“不必不必!”临子期赶忙摆手,“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了兴致呢!”

“可你的身子更加重要。”临墨道。

“没事的。”临子期一屁股坐下,发现自己点的小青菜到了,便大口大口的吃青菜。

“怎的只吃这个,你从前最讨厌吃这些绿叶菜。”临墨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这不是肚子疼嘛,皇帝哥哥,您别管我,自己多吃点。”临子期帮临墨拼命加菜,临墨碗里都被各式各样的菜堆成山。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临子期觉得是时候去沈澜那儿。她再次故技重施,临墨却死死捉住她的手,“来人啊,传御……大夫。 ”

“是!”外头的人应声道。

“我等不及了,要去茅厕,皇帝哥哥,你先放开我!”临子期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气喘吁吁的来到沈澜的房间,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沈澜依旧静静的坐在原处,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