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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天的宣传工作,临子期的收获颇丰,她后来才知道,谢子诚为了自己竟然直接跟沈澜公然叫板,让她感激又愧疚,于是跑去街上,去糕点坊买了她几乎拎不下的糕点,送给明善堂所有人吃。

采荷因为囊中羞涩,极少买糕点,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糕点,开心的眼睛都在发光。

“云小七,你怎么有这么多钱给我们买糕点吃?”采荷一面吃着糕点一面问。

“我还是有些积蓄的。”临子期笑着说,“而且不久三个月可花了吗?不花完岂不可惜。”

采荷一口糕点呛住,咳了老半天,明善堂的其他人吃着糕点的脸色也变了,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仿佛临子期已经死在他们的面前。

“别这样,没事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们不用替我难过。”临子期笑着给他们递上糕点,“我现在很幸福。”

她越是乐观,其他人越是心疼她,年纪大的大夫最见不得年轻人这副样子,心软的已经红了眼眶。

明善堂的大夫们下午都给临子期把过脉了,她的脉象极其诡异,仿佛体内有好几种血液在流动,完全寻不出规律和治疗方法。

众人吃过糕点之后,谢子诚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她谢过谢子诚之后,也不推拒,拎着糕点小盒子就回去了。

留在明善堂,这些善良的人都在心疼她,气氛低落,大家都不舒服,没必要。

她不是那种把自己的伤疤亮给人看的人,更不喜欢用这种事情博得别人的同情,可是求生欲却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还可能性更大的一条路。

锦安公主的名声已经彻底烂了,随便做些什么都会引人往香艳的方向去想、去解读,想要洗白难如登天。

可沈澜这种不太爱为自己解释的人,若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呢?

她几乎能想象沈澜听说这些的表情,他也许无所谓,也许心中愤懑不已,也许会更讨厌她。临子期想到昨晚沈澜清冷的模样,低头笑了笑。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她都有点讨厌自己了。

为了活下去,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临子期头昏脑胀,嘴巴里苦苦的,路过小摊,看到有人在卖糖葫芦,她毫不犹豫的买了五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慢悠悠的回沈宅,却在沈宅门口旁边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小身影光从背影来看就委屈的不行,直吸引人的目光。

“鱼鲭?”临子期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你怎么在这儿?”

鱼鲭吓了一跳,抬头瞪着她,刚想骂人,眼前却出现了一串糖葫芦。

“来一根老弟?“临子期朝他笑的明媚。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拿着糖葫芦的笑脸人,鱼鲭微微一愣,刚准备说的话都被摁回了肚子里,他眼睛在糖葫芦的红色糖衣上黏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继续闷头不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