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笑归笑,真真你不要老是动手动脚!”傅庭琛一把拉开林真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傅槿好笑的看了一眼傅庭琛,他总算知道他哥哥的占有欲强了。得,他也不在这碍事儿了。

“既然嫂嫂想回家,哥哥你记得带她回去呀,我让娘准备好吃的,给嫂嫂接风洗尘。”

“你回去进学。娘哪里我自会告知。我们晚上回去。”傅庭琛道。

“知道了。”傅槿垂头丧气。他不喜欢习文,偏爱武学,可惜哥哥不许他离开国子监,不然,他早就从军了。像哥哥一样,威震八方。

“对了!”傅槿忽然转身:“嫂嫂刚刚要摘花吗?哥哥为什么不帮嫂嫂?”

“他怕水。”林真脱口而出。

三人皆是一愣。

“你怎知我怕?”傅庭琛神色不稳。

“我的记忆,只是模糊而已,并不是没有了。”林真失神的道:“可是……不该记得的呀。”

“没什么不该,我很庆幸你记得,哪怕只是一点点……”

傅槿闻言,眼中一酸,他的哥哥向来清贵无暇,狠厉无情,超脱物外。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半分,他有时候怀疑,有人死在他面前,他都能不动声色,视若无物。

可是今天的哥哥,却比以前更加像一个人,有了半分烟火气,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刚刚的模样。

傅庭琛微红的眼眶让两个人都有些动容。

傅槿干笑两声,跑到荷塘边,施展轻功,快速的略过水面,一转眼,他的手里便摘到了几株紧紧闭合的荷花,粉色的荷花被傅槿递到了傅庭琛的手中:“哥,我帮你摘的花。你要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媳妇摘,你要帮她呀。”

“去国子监。”傅庭琛声音微哑,语气冰凉!傅槿这小子还教训起他了!轻功他不会吗?摘花有什么好!他的目的是摘花吗?!

想起刚刚被林真吻到的唇角,傅庭琛就忍不住心里甜。

“去就去!”傅槿一撇嘴走开了。

“你老是欺负你弟弟吗?”林真挑眉。欺压自己的弟弟,想想就很带感啊。

“怎么会!我很爱护阿槿。真的!”傅庭琛满脸认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说的是实话。

在他不愿意去进学的时候压着他上课,在他习武偷懒的时候鞭打他。在他闹脾气不愿意吃饭的时候把他关进屋里。傅庭琛敢说自己是爱护弟弟的典范。有谁像他一样这么为了自己的弟弟着想。不接受反驳!

“你这个花拿回去也不会开,明天早上我们来看刚开的荷花吧,再起的早一点还能看日出。”傅庭琛用手点了点粉色的花苞。

“会开呀。回去用清水养养就开了。”林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荷花:“大概能开一个星期吧。咳……七天,能开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