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找就不找,省事了。
“对了,别叫我秦哥,怪恶心的。”秦固觉得他这个姓不太好,秦哥,情哥,这是谁都能喊的吗?
曾鹏:“……”呵呵,我何苦同情你。
“他答应你什么?”阮北好奇问。
秦固顿了顿:“答应……以后不在洗澡的时候唱死了都要爱。”
阮北:“……”
他殷切地看向曾鹏:“能把甜蜜蜜也去掉吗?”
曾鹏那把粗豪的嗓音,走调的曲风,唱的阮北差点儿做噩梦。
柏苗苗默默举手:“芒种……”
曾鹏第一次在浴室唱这首歌到副歌部分的时候,柏苗苗正在上床梯,一脚踩空差点儿摔下去。
曾鹏:“……哼!不唱就不唱!”
他歌单长得很,去掉这几首不叫事儿!
之后曾鹏果然没再唱这几首歌,可新歌并没有让寝室里其他人感到快乐。
十二月初,阮北找了个靠谱的旅游公司,定了到南省的双人游,这个时候锦城已经很冷了,南省却全年暖热,正适宜出游。
他跟旅游公司说好,所有费用他出,但是得以抽奖活动的名义。
然后回去跟爸妈说,他转发抽奖抽中了南省双人游,让他们出去好好玩玩。
第79章
阮北至今仍记得,那年的十二月十九日。
上一世的他那会儿还在读高中,高三,课业十分紧张。
因为英语成绩始终提不上去,每次考试都拖后腿,英语老师对他冷嘲热讽,尚且是个单纯少年的阮北,心理压力很大。
爸妈担心打扰他学习,家里的杂事从不跟他讲,就连店里有人闹事,说他们家东西吃死了人,阮北也是过了好几天才知道的。
当时阮北就让爸妈报警,妈妈叹着气说,报警没用。
死的那个男人,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在工地上给人抗大包,干的是苦活,听说早几年媳妇和孩子都留在老家,他一人在锦城打拼。
这两年稍微好过一点儿了,就把老婆孩子都接来了,媳妇在工地上给工人们做饭,工地上搭个窝棚就是家,换一个工地就得搬一回家。
他家三个小孩,老大和老二都到上学的年纪了,小孩因为没有本地户口,入学困难,交了借读费才能读书。
十二月十四日,他们家大女儿过生日,男人跟工地请了一天假,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出来逛一逛这座待了好几年,却从没机会看过的繁华都市。
中午的时候,一家五口在阮北家的小馆子里吃饭,阮爸爸听说小姑娘过生日,还送了她一盘红豆饼。
结果晚上回去,男人就死了。
一家的顶梁柱没了,确实值得人同情。
但是不知道他家人怎么打听来的消息,非说他是事物中毒死的,也不管明明他们一家五口都在阮家的馆子吃的饭,就男人一人出了事,咬死了阮家,说他们家食物有问题吃死了人。
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最大的大女儿不过十来岁,最小的才三岁多,路都走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