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十分辛苦,如果男人能帮他一把,或许不会那么吃力,但戚司绝对不想男人再和自己有牵扯。那个男人在身边,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他会想起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在地上承受着不该承受的一切。

那种强烈的刺激,紧密至极的肌肤相触。

还有极致的愉悦和痛苦。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也没有像这般毫无力量任人宰割,不止身体,就连灵魂也□□控。好像他是属于那个男人的,被他控制着悲喜。男人给予的快乐和痛苦,他都必须接受。

太可怕了。

戚司努力忘掉山洞里发生的一切,还有临走前男人受伤的眼神,用力去想接下来要做的事。

接下来,他该如何回到汴京?

如果其他人发现他狼狈的模样,该如何解释。

好不容易爬上悬崖,立即发现草地上放着一件宽大的衣袍。

戚司一怔,犹豫片刻,拿着那件衣袍穿好。他身上的衣服太破了,就这样走进城里,被人看到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从斜坡爬到平地,艰难地走了几步路,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循声而望,只见不远处的树丛后面驶出一辆马车。

正是早上萧敏坐的那辆。

马车像是一直等着他,很快来到他身边,马儿愉快地打着响鼻,态度亲昵。

熟悉的店小二从马车上跳下来,冲他抱拳道:“将军,主子让我带您回府。”

戚司:“……”

主子?

哦对,萧敏。

现在他不想接触和萧敏有关的一切,可是如果靠双腿走回汴京,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

戚司挣扎片刻,点点头。

委屈都是暂时的,忍一忍,只要回去了就好。

戚司艰难地爬上马车。

小二意识到他的动作艰难,好心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戚司像踩了尾巴的猫。

小二一怔,不敢再和他说话,等他进入车厢才跳上马车,驾地一声抽打马儿。

马儿转过方向,朝着汴京方向而去。

马车刚走一段距离,原本停放马车的树丛后又走出一人,正是之前离开的萧敏。他依旧穿着白色的亵衣,头发束起。

望着远去的马车,萧敏的神色十分复杂。

“主子。”树丛后又钻出来一人,恭敬道,“将军由长安护送,应当无碍。”

萧敏嗯了一声,转头对他道:“黑衣人的事呢?调查得怎么样?”

那人立即跪倒在地,悔恨道:“属下无能,令主子受惊。”

“不怪你,是我没让你们跟着。”萧敏淡淡道。

“谢殿下。”那人心头感激,作为暗卫没有保护好主子,换了其他皇族早就把他们处理了,可殿下却并没追究责任,这样的主子,天下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