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傅愣了一瞬,“皇上莫要消遣老臣了。”
“朕想好了,最近朕的精神头也不太好,对外称病,不准他人探视,将国事一律交于太傅监管,待朕从永盛回来再说。”田菀君说的轻巧,左太傅听得目瞪口呆。
“皇上,此事太过荒唐。”
“太傅别担心,朕下一道旨意,派禁卫军封锁寝宫,外人一律不得进,只要太傅替朕隐瞒,以太傅威望,自然不敢有质疑者。”
左太傅一揖到底:“皇上看得起老臣,乃老臣所幸,但此事事关重大,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深入他国,万一有个好歹,叫老臣如何向先帝交代!”
田菀君不想和太傅多说,也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太傅的,只能拿权势直接下压,再加上一点安抚和承诺,势必要拿下左太傅的支持。
于是颇有些不耐烦道:“太傅说来说去不就是怪朕无所出,储君未立么。朕答应你,此间事了,必定好好考虑储君一事,未雨绸缪。”
“皇上,微臣惶恐,微臣担忧的不止储君,还有皇上,还有这天下……”
“太傅无需再说,此事朕心意已决,就在今晚入夜后,朕将动身离开,太傅明日一早宣读圣旨,暂接朕的一切事物。”
“皇上,您这是为难微臣……”太傅想不通,一向稳妥的光赫,怎么突然会变得如此任性,就连江山都要丢下不管了。
可是,他更想不到的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光赫,早已经丢下江山深入他国了。
“太傅,朕去永盛,对您也是有好处的,您的一双儿女都在永盛,朕也能帮你看着点,否则,他们要是闹出什么大事,谁来担待。”
太傅正想说,他们自有分寸。却听田菀君继续说道,“尤其是半雪那个丫头,自由惯了的,在朕这里没大没小也就罢了,要是在永盛王面前也那样,万一……”
想起左半雪那一番做派,左太傅确实有点头疼,听到皇上说到万一后停住,又忍不住想知道万一如何。
田菀君顿了顿继续道:“万一被永盛王相中了,你让朕如何是好。”
左太傅彻底无语,皇上今日的想法也太奇怪了些。
不管太傅愿不愿意,田菀君就在当天晚上乔装打扮,悄悄出宫,踏上了去永盛的路。随身带了连鹿和白令,说是轻装上阵。于成因被留在了宫里掩人耳目,无法同行,欲哭无泪。
不知是不是顶着光赫身体的原因,这次居然不晕车了。田菀君大喜,吩咐连鹿将马车驾的飞快,一路疾驰追赶光赫而去。
左太傅无法,既不能公布出去,又无法阻止,只得遵照旨意,陪着田菀君演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