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菀君对上了许玉音的目光,悄悄弯了眉眼,给了她一个胜利者的微笑。这个微笑看在许玉音的眼里,刺目无比。如今她贵为郡主,她却要充军,沦为军-妓。
田菀君隐约想起,记得当时光赫说过,处理许玉音一事交给他,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看来如今这交代算是实现了。
放下车帘,田菀君心里既畅快又甜蜜。他答应过的事,终是一件一件地实现了。
不过,此事有个蹊跷之处,为何证据确凿下的其他人都被立即处斩了,而王昌裕却要等秋后问斩?
官员百姓们也是觉得皇上此举不太寻常,不过一时之间也不敢多问,毕竟此事牵扯甚广,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处理了好几个,更不用说品级低的那些了,可谓是数不胜数。
就连上朝的人也清减了不少,大殿内空了许多。许多大臣眼睁睁地看着昨日还同朝而立的人,今日就已经不见了踪迹,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更不敢质疑王昌裕为何要多留几个月了。
田菀君对这些事也只是略有耳闻,未曾深究,毕竟朝廷机构繁杂,有时因着一件事牵扯甚广,历史上也是常见的。只要不动国家根本,再大的事也会慢慢安顿消停下来的。
更何况,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是光赫,如果不是做足了准备,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也不知何时起,田菀君对光赫的行事越发的有信心了。
一路行行顿顿,等到了郡主府,已是接近晌午。
一下马车,田菀君抬头看大门上的匾额,光赫亲赐的《安定郡主府》几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奴才恭迎郡主回府。”
耳边响起略带熟悉的声调来,田菀君立即看向来人,竟然是连前。
接着,连前身后跪了一地的奴仆家丁,齐齐喊着:“奴才(奴婢)恭迎郡主回府。”
“连前,你不在宫里伺候皇上,跑这来作甚?”田菀君边行边问,前呼后拥地进了府。
连前笑着回道:“回郡主的话,奴才们正是奉了皇上之命,来伺候郡主的,以后郡主府的一应事物,只管放心交给奴才,郡主也少操点心。”
田菀君不由得在心里笑,还真是想操心都不让。
“不过,你来了也好,帮若可分担些,以后若可主内宅,你主外务,配合着处理吧。”
两人齐齐回了声“是。”连前朝若可眨了眨眼睛,若可便知何意。两人在宫里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早已有了默契。
郡主府果然气派,大约三个尚书府也不过如此。田菀君已经劳顿了半日,自然没有那个脚力再逛了,只回了已经安排好的内殿休息。